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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顺女儿月寄三千给父亲养老,回家后侄女的话让我重新做了选择

孝顺女儿月寄三千给父亲养老,回家后侄女的话让我重新做了选择口述:雪 整理:未来居士

我们这边有二个化工厂,到半夜十二点就放臭气,这几年方圆数里的癌症患者特多,我母亲也包括其内。母亲去年因肺癌而永远的离开了我们,最后只留给我们一句遗言“真想回到解放初啊!那个时候出去就能闻到新鲜空气,现在都呛的别人睡不着觉。我先走了老伴,地下的空气总比地上的好吧!”

母亲走后,我的心情降到了人生的最低谷,那种痛楚是无法言喻的,人生最大的痛真的莫过于生离死别。父亲几天下来,白发明显的多了。几十载的相依为伴,最后却阴阳相隔。父亲本身就不善言语,现在独坐角落里,喊他半天,才好像转过神来,悠悠的问“什么事啊!”转而又低下头,我看到他深陷的眼睛里有不能涌出的泪光。

我走过去,扶着父亲的肩头,这个我小时候当马骑了无数次的肩头,如今却只剩下皮包骨头。我问父亲“跟我走吧!去我家我照顾你。”

“不去,你那边不太方便,坐那个坐便器都不会解手。”母亲活着的时候,他们二老在我家只呆了一个礼拜就匆匆的回了乡下,说在一个小鸽子笼里都快闷死了。父亲的腿脚不好,上下楼就疼的不行。去医院检查了,说是髋关节发育不良和类风湿因子引起的滑膜炎。如果想治愈就要动手术,置换髋关节。但是父亲死活不置换,说自己的骨头换成假的,你说能好受吗?老了能再活多少年,花上钱还要买罪受,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。执拗不过父亲的坚持,只能作罢。其实我心里明白,他是怕我们花钱。父亲认为我一个女孩子,照顾他有诸多不便,就说留在乡下,让哥哥照顾。

我就和嫂子商量,我会每个月往家寄三千块钱,给父亲养老,我再多拿出一千,给侄女用于上学。嫂子一听就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。“咱自己的爹,咱自己不疼,谁疼啊!你放心走就可以了,咱爹的事情你别担心,照顾老人我最再行。”嫂子的确是家里的一把手,里里外外都是她张罗着。谁家有个红白喜事,一般都有她的身影。所以在村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。

回城后,工作量实在太大,有时为了赶稿,不得不连夜奋战。有时为了赶一篇约稿,不得不闭关数日,完成后才邋遢的出来犒劳一下自己。半年后父亲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,让我回家看下。我说把这篇作品写完就回。写完已是半月后的事情了。这才想起对父亲的承诺,就忙不迭的往家赶。

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夏天夜来的晚,尤其在我们乡下,上地回来,已经快晚上八点了。

我在院子里就听到嫂子在屋里吼“谁让你去桌上吃饭了,你看你那黑乎乎的手,和刚掏了大粪出来的一样,让你洗洗再吃饭,你就没有听过一回,再以后吃饭别和我们一个桌,我看到你那满口黑牙就觉得恶心!看到你这样,我怎么能吃的下饭,以后你就在这个灶火旮旯里吃就可以了,菜不够我再给你拨,别出去和邻居装那可怜相,就和不管你吃一样。”

我推开门走了进去,我明白了一切,父亲抬头看到我,也许刚才嫂子一阵乱吼,让他一下子没有把持住自己的眼泪,瞬间流了下来。我扶住父亲的肩头,这个因抽泣而颤抖的肩头,让我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,往下沉。。。。。。

这就是父亲吃的菜吗?一碟虾酱,半碗炒茄子。嫂子的脸一阵青,一阵白。她是久经沙场的人,看我拉长的脸就明白她刚才说的话都让我听来了。

这个时候五岁的侄女从里屋跑出来拉住我手说,“姑姑,你说说妈妈,她光欺负爷爷,害的爷爷光抹眼泪,还有不让爷爷吊蚊帐,说让蚊子咬死他那个老不死的。”

其实五岁的孩子根本就不懂这个话里的真实含义,但是我已经快气炸了肺,“你就这样教育孩子的吗?还老不死的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!”

嫂子上来就想打孩子,我护住孩子,说“孩子的话你也信”

“孩子的话才是最可信的,因为她的内心没有你那么肮脏。”

我拉起父亲就走出了院落,我就是再累再忙,父亲在我身边,我也知道他是最安全的。人前人后各一套,这种人竟然能在社会上立住脚,也真的不容易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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